第六十八章 楚清歌身份暴露 (第2/2页)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寝殿内的宁静。姜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的声音冷淡而疏离,说道:“进来。”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没有一丝温度。
门被缓缓地推开,贺兰韵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她今日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打扮,身上穿着一袭华丽无比的长裙,那裙摆上绣着精美的花纹,每一针每一线都彰显着工匠的高超技艺。那些花纹栩栩如生,仿佛是有生命的一般,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她头上的珠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一阵轻微而悦耳的声响,就像山间的清泉流淌的声音。她的脸上略施粉黛,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的美丽,那精致的妆容让她看起来更加娇艳动人。她的眼中透着一丝期待,就像一个孩子期待着心爱的礼物一样。
“王爷。”贺兰韵轻声唤道,她的声音娇柔动听,如同夜莺的歌声一般,婉转悠扬,在空气中缓缓传开,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
姜义只是淡淡地抬眼看向面前的贺兰韵,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就像一潭平静的湖水,没有因为贺兰韵的出现而泛起一丝波澜。他的眼神平静而冷漠,仿佛在看着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
贺兰韵微微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裙摆,但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开口说道:“北燕备马带来一些熏香,这熏香有着神奇的安神助眠之效呢。韵儿想给您点上,然后陪着王爷您一起歇息片刻,也好让您缓解一下疲劳。”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旁边的香案走去,伸出纤细的手指拿起了熏香,作势就要为姜义点上。
姜义缓缓地站起身来,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然而,他的眼神却没有在贺兰韵的身上停留哪怕一瞬间,就好像贺兰韵在他眼中根本不存在一样。他语气平淡地说道:“不用了,本王还有要事在身,你先回去吧。”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就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贺兰韵的脚步顿时停住了,她的身体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委屈。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切,竟然被姜义如此轻易地拒绝了。她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重重地捶了一下,疼痛不已。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在王爷面前失态,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王爷,自从我们成婚之后,您就从来没有亲近过我,您……”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已经有泪花在闪烁,她鼓起勇气,想要和姜义把心里的委屈说清楚。
“本王还要面圣,想独自休息。”姜义毫不犹豫地打断了贺兰韵的话,他的语气强硬而不容置疑,眼神中甚至还带着一丝厌烦。他现在没有心思去处理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他的脑海里只有朝廷的大事和即将面圣的内容。
贺兰韵眼中的委屈更甚了,但她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依然温顺乖巧。她低下头,轻声说道:“是,那韵儿先回了。”说完,她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她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那精心打扮的华丽服饰和妆容在这一刻仿佛都失去了意义。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但是心中的苦涩却像潮水一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在贺兰韵离开之后,姜义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看向贺兰韵离去的方向,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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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中,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南楚王端坐在书桌之后,正全神贯注地批阅奏折。他时而皱眉,时而沉思,手中的朱笔在奏折上落下或圈点或批注的痕迹。周围一片静谧,只有毛笔与纸张摩擦发出的轻微沙沙声。
此时,姜义接到传召,稳步走进御书房。他身着朝服,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有力。进入书房后,他恭敬地行礼,“参见皇上。”声音洪亮而清晰,在御书房内回荡。
只见南楚王微微抬起头,表情温和,轻轻摆摆手,“无需多礼,朕找你来是有要事商议。”他的目光中透着一种凝重,似乎即将商讨之事极为关键。
姜义直起身,毕恭毕敬地看向南楚王,眼神中充满了忠诚与专注,“臣愿为皇上效劳。”他的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南楚王凝视着姜义,缓缓开口:“萧之言还活着,你可知晓?”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像是要从姜义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姜义听闻此言,身躯微微一震,但很快便恢复了淡定。他微微低头,思索片刻后说道:“臣今日略闻一二,萧之言蒙冤,想要翻案。”他的声音平稳,表情沉稳,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南楚王突然虚弱地咳嗽起来,那咳嗽声打破了御书房内原本紧张的气氛。他用手帕轻轻捂住嘴,缓了缓,随后看向姜义,目光中带着审视,“那你有何见解?你与那萧之言儿时挚友。”他的话语中似乎有一丝试探。
姜义神色不变,语气严肃而庄重,“国事当前,臣不论情义,臣只信皇上深明大义,若为南楚国忠义,必奖之,若有冤屈,必洗之。”他的回答不偏不倚,尽显忠臣风范。
南楚王看着姜义,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而后嘴角上扬,笑了起来,“好,既然提到国事当前,朕今日就派你,入军机处同凌太尉一起协助处理和北燕的战事布局,如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姜义的信任。
姜义没有丝毫迟疑,俯身行礼,“臣接旨。”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彰显出他对皇上命令的绝对服从。
军机处大门庄严肃穆,透着一种神秘而威严的气息。阳光洒在门前的石板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贺兰韵身着华丽的服饰,头戴精美的配饰,迈着轻盈的步伐走来。她的身后,朱砂紧紧跟着,手中拎着一个精美的饭盒。两人旁若无人地朝着军机处里面走去,那自信的模样仿佛这里是她们自家的后花园。
门口的侍卫们看到这一幕,都有些惊愕,但却无人敢上前阻拦。侍卫瞪大了眼睛,看着贺兰韵的背影,小声地对旁边的侍卫说道:“那是哪位贵府小姐,如此大摇大摆的进出军机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
侍卫赶忙拉了拉侍卫的衣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那可是安康王妃,谁敢拦?”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敬畏,深知这位王妃的身份和地位可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贺兰韵和朱砂就这样在侍卫们的注视下,径直走进了军机处。她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军机处那深邃的大门内,只留下侍卫们在原地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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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府楚清歌的房间里,气氛略显紧张。逐风和楚清歌坐在椅子上,对面是一个瑟瑟发抖的年轻人——驿官儿子张瑞。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张瑞那惊恐的脸上,他的额头上满是汗珠,眼神中透着恐惧。
逐风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地看向张瑞,提高了声音问道:“我家公子问你话呢,你刚交待的当年围堵驿官的密探,到底是不是太尉身边的孙丙?”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威严,让本就害怕的张瑞更加紧张。
张瑞浑身像筛糠一样不停地发抖,他的牙齿打着战,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是,是孙丙无疑,前阵子在街上还…还看到他在太尉身边…”他的声音很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逐风和楚清歌对视一眼,楚清歌微微点头,逐风便朝张瑞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去。张瑞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朝着门口跑去,那狼狈的模样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逐风十分嫌弃地撇撇嘴,看向楚清歌,“他都抖成那样了,定不会讲假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肯定。
楚清歌也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看来确是太尉无疑了。”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房间内短暂的宁静。“我看未必。”那声音坚定而有力。
楚清歌听到声音后,心中一惊,震惊地抬头看向门口。只见凌知念正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楚清歌,眼神中透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然而楚清歌看到凌知念,却有些迟疑,眼神不自觉地闪躲起来。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凌知念,毕竟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