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隐疾终痊愈 (第2/2页)
我并不在意他的看法。
起初我是这么想的,我告诉自己我不在意,但是随着他好久的沉默里,我忍不住的解释——
“璟初哥,人这一辈子,除去睡眠只有一万多天,我不想重复着过这剩下的时间,此时不报更待何时?这么好的时机,我不能错过!我亲人们的死你可能不了解,但我知道的,我知道,我身上背负着我和重庆两个家族的仇恨,这些人……重庆死了,我必须杀,不管你会怎么看我!”
与其说是解释,还不如说是在表决心。
说的时候我还记起来心凉,我不知道尧璟初还记不记得心凉,但是我想,当我说话的时候,我应该和从前提起心凉的重庆一样。一样的杀伐,狠厉。
只是重庆……不,早能说重庆了。
尧璟初那时候看我的眼里有厌恶,话更是不留情面,“我知道你失去爱人心痛,但是你要知道,适当难过是你情深之表,但过度放肆自己的情绪,就是你心智的残缺。”
他是在拐着弯说我的不好,我听出来了,楞了一下,然后就从那个时候开始,那一句话后,我那关于重庆的隐疾,不药而愈。
终于从心底接受了重庆死亡的事实,也终于明白,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自欺欺人。
尧璟初就是尧璟初,他没有重庆那种提起来心凉就狠毒戾气十足的模样,也不会是那个说“你错了我也陪你”的重庆,大木鱼厉害,她或许知道重庆不会忘记我,所以直接让重庆——
忘记了自己。
几度思索而心疼里,我看向尧璟初,“随便你怎样说,但是重庆的事让我知道有些事,说了也没有用,只有做。而我相信,如果哪一天重庆知道这件事,他一定会跟我在一起。”
最后几个字,有些哽咽,因为明明他就在面前,可是他却起身走了。
我没拦他,甚至没说一句话。
我告诉自己这是因果报应,从前是重庆被我误会,如今是我来感受那解释也无用的痛。
这世上的词其实最多余的就是解释。
爱你的不必解释,你爱的又何须解释?
望着他走远,我竟松口气,不再怕他误会,怕他如何,哪怕他回不来,又如何?我依然爱他。爱的是他这个人,不在乎他是否忘记,怎样,我做我该做的——
“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这青苔碧瓦堆,曾睡过风流觉。
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
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大不了便是一首哀江南,孤独终老,可是你忘记的,必须由我来背负!
眼看到他走的看不见了,我又回来继续蹲守……
猫子来时,才不过七八点,而那段时间,我们拟好了策略——
秋日虽凉,却也有秋老虎。中午炎热酷暑,有什么能比在塘子里痛快洗澡更舒服的事?
还是以塘作饵,以大石套绳,深埋与塘子底下。
众人同伏好在塘下深处,三人一组,抓一根绳索,等午后,上面水中赤条条的下来一个个仇人,一个上,先套住脚脖子,一个下,迅速撒开石头,把人拉到水里,还有一个——
趁其赤条条,割喉要其命!
邱家堡剩下的拢共两百人,三人一组,对三十人,加上左右岸边百人把手,绝对的万无一失,只是时间一点点过去,计划的时间越来越近,却始终没人。
我戴着氧气罐和众人等候良久,心里起初有不安,怕尧璟初坏事,但是,倏的,听到了声音——
“他娘的,热死老子了!”
“这天儿没空调简直是要死人?你现在所看的《墓从今夜行》第180章隐疾终痊愈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进去后再搜:墓从今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