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墓中摸万砖 (第1/2页)
左思右想不对劲,我快步走向正弯腰撅屁股、卖力清理脚印的周周,“别折腾了,这里有问题,我们快走!”
我说着抓起他的胳膊,扯着就往前跑,却跑了大概几十步,到一树荫下,周周忽然甩开我的手,抬手扶额,哀声叹气——
“不用跑了,根本没问题、是我输了,我输了啊!”
他最后哀嚎的我一怔,而后做贼心虚的催他,“什么输不输,我们得赶紧走!”
周周并未走,反而举起手把我的脸当成盘子似得捧托起来——
“我的白板儿老大,虽然你打小到如今都是我老大,可这次你真的输了,我要……”
我打落他满是泥土的手,“说人话。”
周周捂着手,蹙眉望我,“是打赌啊,你来之前,我就和重庆哥打赌,赌你们俩到底谁更厉害,现在,你的表现全被他说中,就连刚才那句‘有问题’都说的一字不差!唉,从今天起,我要给他洗一个月的袜子了……”
周周好赌,但自赌场丢了手指他就不再赌钱,没事赌个洗袜子、端洗脚水什么的,只是,什么叫做——
我的表现全被说中?
还包括那句有问题?
“别折腾了,这里有问题,我们快走!”
脑海中仔细记起我将才说的这话,我隐约感觉出不对劲儿,一把将周周又拉到面前来,“到底什么意思、说清楚!”
周周不急不慢的从口袋里把之前那袋槽土拿出来,“还认得这袋土吗?”
我颔首,“这是你带来的三国墓土。”
周周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没错,那你可看出这墓土代表什么墓?”
我记起那日炊烟之下的龙吞仙,再瞅一眼那还带着湿气的青红之土:“墓土湿气环绕,青中夹红,加上风水变化、应是‘青龙吞红、乾坤在左’的三侧屋一主墓型。”
“全错!这是二龙墓!虽然二龙墓土是干燥土型,但这一带水道曾暗改过,风水全变,以至墓地的土层早被水冲坏,所以墓土才湿,今后,咱们再看到洛阳铲带的土,只能做参考和辅助猜测,不能直接下定论!咳,你别这样看我、这些话都是重庆哥说的,他还说,我也不必当时就问你什么墓,只需要今日他下墓后,看你反应——
你若是毫不犹豫的下去,就证明你看出来了,他给我烧一月的饭;
而你如果转身就走,并说他有问题的话,就说明你一定没看出来这回墓型,心里或许还想着是他想加害你我二人,因为没谁会平白无故的分钱给谁……”
难为了周周一口气说出那么多正经话,虽然最后他皱紧了眉头似乎是在思索背诵,可这断断续续的话,依旧说的我胆战心惊!
好厉害的男人!尤其那心思揣摩,一字不落,分毫不差,让我不得不做了一个决定——
“你替我看一下这里,我去后面把老鼠衣埋了,从现在起,到离开前,我都是摸金门人!”
我是真怕了,怕这心思深沉的重庆会看出我身份,而为以防万一,我不仅老鼠衣脱下,连带身上的发丘印以及那本发丘中郎将手札也一并埋了。
做好记号后,我才回来,正好见那边儿墓洞下的重庆一跃轻巧的跳上来——
“你们在干什么、耽误这么久。”
我早有准备的说句“我打算把脚印改去别的地方”后,重庆这才颔首,嗯了一声,又下去了,“赶紧下来。”
“好!”
与周周一并答应他后,我余光瞥见地上有一朵特别漂亮的红色蘑菇,漂亮,但也含有剧毒,就像是那洞里的男人,好看,也有剧毒!我看倒完这斗,我还是躲远点!
好半天,与周周搞定好脚印,我们一前一后的下去。
跳下去时,我是习惯性的落地无声,原本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却没想到被重庆给认出来:“落地无声?”
周周这时候还没来。而因了无声之故,重庆的声音在墓道里有些回音,我缓缓站直身子看他——
“雕虫小技罢了。”
“是么?”
他略微眯眸,眸色愈发深沉,配着我头顶的探照灯照,说是风情万种也不为过,而我不想跟他多交谈我为了练习这功夫吃多少苦头,只淡漠别开脸,嗯了一声,正好周周下来,我就走过去了。
正如我之前所料,周周扳动墓道口的机关,我就看到那洞口缓缓合上,而他回身就冲重庆竖大拇指,“好了重庆哥,你可真是神算啊!你的袜子,我周周承包了!”
重庆没言语,只是看了我一眼,我也没搭理的扭头去看眼前的墓道,千真万确的二龙墓道,跟我父亲在世时解说的一模一样——
“二龙墓,古代侯王将相特有墓种,因墓的俯视图是回字,学名又叫回墓。它外面是一圈类似宫墙长巷的机关长巷,里面是主墓,构造简单,看似一墙之隔,实则是万砖之难。因为墓上有火磷瓦,强行从上进会引起火烧墓内,徒手而归,想要入内,唯有从那万块砖中找到三块龙门砖,三人同时按下,方可龙门开,入宫门……”
眼下,我就站在那宫墙,“回”字中间的夹缝里。
眼前,数以万计的密密麻麻、又整整齐齐的红色砖块看起来稀松平常,可实际上,几乎每块砖里都布下水银或机关,也因此,即便我略激动,跃跃欲试的想要往前走,却始终按兵不动的等待重庆大队长的信号令。
倏地,胳膊一紧,我下意识想要来个反擒拿,却是头脸一凉,重庆比我更迅速的为我戴上防毒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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