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错打错着 (第2/2页)
对于现在只有一个半大队,总兵力不过六个中队的十六联队来说,将近一个大队,占据总兵力一半还多的伤亡数字却是伤筋动骨,难以为继了。打,已经打不下去。撤,又撤不得的宫崎繁三郎却欲战不能,欲走又不敢,进退两难。
尽管之前对对手的战斗力已经有了一定的准备,但宫崎繁三郎大佐却没有想到对手的战斗力如此的强悍,尤其是其战斗意志在其他中**队身上,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一对一的对攻,居然能将自己一个中队几乎给拼光了。
宫崎繁三郎大佐在这里坐立不安,那边攻击的杜开山却也是有苦难言。天眼看就要亮了,虽然给十六联队放了不少的血,但却大半夜的激战过后,始终未能解决掉眼前之敌。天亮后,在曰军地空火力夹击之下,这部队的伤亡恐怕会更大。
而更让他担心的是,本应该在昨天午夜便抵达指定地点的陶净非带领的迂回部队,天眼看就要亮了,却依旧半点音讯也没有。本应该响起枪炮声的曰军侧翼,却是一点音讯也没有。陶净非那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还未能抵达指定攻击位置,这让杜开山很是担心。
担忧的不仅仅是杜开山一个人,就在杜开山指挥所内一直观察战况的郭邴勋,也因为迂回部队迟迟未能打响而眉头一直紧皱着。数次想要联系,却始终收不到回音。
就在郭邴勋与杜开山一直在为失去联络的迂回部队担忧时,带领迂回部队的陶净非却是此时正一边看地图,一边冷冷的看着先头连的连长。陶净非带领的迂回部队一直没有赶到指定位置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迷路了。
为了保证迂回行动不被曰军侦察兵察觉,在迂回出发之前,陶净非严格下令别说照明弹与火把,除了偶尔的时候甚至连手电都不打。因为抹黑行动,结果就是先头连的连长走错了路,错过了指定的出击地点,将部队带到了足足偏离原定的位置以南将近十公里的地方。
后续部队跟着前边部队走,不仅大部分的部队一起走错了位置。还有一个营与旅直属山炮营,加上八团的两个重机枪、重迫击炮连掉了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看着一脸愧色,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的先头连连长,陶净非也冷静了下来。他知道就是撤了这个家伙也挽不回失去的几个小时时间了。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琢磨怎么挽回这个损失。
听着北方隐隐约约传来的枪炮声,看着逐渐已经开始放亮的天色,陶净非咬了咬牙对身边唯一的一个团长,九团长池峰道:“现在回去也赶不上了。这样,你我各带着一个营,一起向西边曰军阵地直线压过去。”
池峰看了看天色道:“政委,是不是等八团赶到再说?我们错过了出击地点,现在眼前的敌情不明,就这么贸然出击是不是很危险?我们现在手头上不过两个营的兵力,山炮营也走散了。兵力、火力都不占什么绝对的优势。”
陶净非看了看手表上已经指向五点的指针后,摇头道:“来不及了。八团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赶到。我们不能再等了,现在不出击,尽快的和曰军搅合到一起,等天亮曰军航空兵出动,我们就要付出更多的代价。至于八团那里,枪声一响他们会闻声找过来的。”
说罢,陶净非指了指地图道:“你我现在各带一个营,直接向西线曰军阵地靠过去。旅长那边已经打响,以第二师团的战斗力来看,如果我们迟迟没有动作,七团那里会付出更多的代价。”
陶净非下定决心直接向峻德一线直接压过去,那边与他走散的八团团长穆长秋带领的八团一个营以及其他走散的部队却先先于他们打响。在发现自己与政委带领的主力走散后,穆长秋在不知道主力跑到什么地方去的情况之下,没有犹豫立即指挥手头上的一个营就地作为攻击点,向西横扫过去。
实际上穆长秋不知道,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就在距离第二师团炮兵联队主发射阵地,东边不足五里的地方。而在他们面前为炮兵担任警卫的只有第二师团辎重联队的一个中队,也就是说在他们与第二师团炮兵阵地之间几乎没有任何曰军正规部队防守。
穆长秋这一手让曰军几乎是措手不及。面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对手,这个辎重兵中队虽然毫不畏惧的迎战。但除了一挺在战斗一开始便被炸毁的重机枪之外,几乎没有任何重武器的这个辎重兵中队在对手两个重机枪连的密集火力打击之下,刚一交手便死伤累累。
穆长秋在接到先头连发现曰军炮兵阵地的报告后,不禁大喜过望。相对于一个辎重兵中队来说,曰军这个炮兵联队就像一枚熟透了的果子一样摆在他的面前。穆长秋毫不犹豫的立即调整了部署,除了以一个连的兵力在一个重机枪连的掩护之下,与那个拼死抵抗的辎重兵中队激战之外,将其余的部队全部投入到了对曰军炮兵阵地的争夺上。
为了尽快的解决掉曰军的炮兵,穆长秋将手头的兵力全部投入进去。尽管曰军炮兵一边拼命抵抗,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将火炮炸毁,以免这些大炮落到对手手中。
只是除了少量的步枪,大部分都是手枪的曰军炮兵的抵抗虽然很顽强。但在拥有大量自动火器的对手面前,很快便败下阵来。这些曰军炮兵的抵抗,还是在最短时间之内被打垮。除了少部分曰军炮兵逃跑之外,大部分都被击毙。
而其装备的二十四门山野炮,虽然被垂死挣扎的曰军炮兵炸毁了一部分,但大部分野炮完整的落到了穆长秋手中。失去了炮火掩护的第二师团尽管抵抗依旧强悍,但却犹如被拔掉了爪牙的老虎一样,只能是徒劳的挣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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